否则......"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陆远川听得懂这种停顿背后的含义。
陆远川的手指紧紧攥住电话，关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手术费用是多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大约90万。
考虑到你们的情况，医院可以优惠到75万。
"刘医生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同情，"但必须在明天中午前付一半定金，你也知道，这种手术必须提前预约专家和设备......"挂断电话，陆远川靠在小区斑驳的墙上，感觉天旋地转。
75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
即使把所有积蓄加上能借到的钱，也只够25万。
他看了看时间，凌晨3:15，手机屏幕的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个时候，还能找谁帮忙？
老王默默地递过来一把伞，欲言又止。
他知道这对兄妹的不容易，也看着陆远川这些年是怎么咬牙坚持过来的。
"小川，要不要......""谢谢王叔，我没事。
"陆远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在雨夜中显得比哭还难看。
回到家，六楼的老旧单元房内，妹妹的房间静悄悄的。
墙上贴满了她画的漫画，有些己经微微发黄，却被精心保护在玻璃框里。
床头还放着没画完的新作，画中的人物停在一个未完成的笑容里。
陆晓悦今年刚考上美术学院，但病魔却在这时候找上门来，打断了她追逐梦想的脚步。
站在妹妹房门口，陆远川能听到她在睡梦中的轻微咳嗽声。
每一声咳嗽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他多希望能替妹妹承担这些痛苦，可人生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有些事情，再强大的哥哥也无能为力。
陆远川打开电脑，屏幕的蓝光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