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没过一会儿,一个老人发牢骚的话从院里传来,“人活着找我,人死了还找我,当老夫是仵作不成?
人在哪呢?”
孟缚青一听就知道这就是那位脾性古怪的郑大夫。
一众人往屋外走,一阵喧闹过后,孟缚青听到郑大夫重新开了口,“不可能是中毒,看这吐得全是酒,多半是急腹症,内外一起出血可不死得快吗?”
有人问:“那他脑袋咋伤的?”
郑大夫‘嘿’了一声,“酒后摔一跟头少见吗?
猪脑子!
咋摔的别问老夫,老夫又不是仵作,反正是死于急腹症,爱信不信!”
他话说得首白,别人也不敢再多问。
孟伯昌说:“都听见了,啥好东西过了就是催命的,郑大夫向来不说假话。”
他问孟承安:“二小子,你觉着呢?”
身为孟邵元的亲弟弟,孟承安和妹妹自小便活在自己兄长的阴影之下,孟家二老相继去世后,妹妹己经出嫁,两家分家,孟承安一家跟兄长一家往来甚少。
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村长说的极是,小子没啥要说的。”
外面的谈话告一段落,众人又开始商量起孟邵元的下葬事宜。
孟缚青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一番话听下来,孟缚青只觉得原主的娘也是个聪明的——今日的事太过巧合,不当下说清楚,待村民们回过味来,单单是流言蜚语就能扰的一家人不得安生。
再加上平日里单琦玉在村里风评不错,觉得她可怜的也不在少数,这事才这么顺利。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孟缚青重新闭上眼睛。
单琦玉凑上前给孟缚青擦了擦脸,小声喊了几声‘青青’,孟缚青才睁开眼睛。
“郑大夫来了,娘请他给你看看伤。”
孟缚青轻轻点了下头。
郑大夫对一屋子的女人孩子没了方才在外头怼天怼地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