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站在单琦玉身边的姚善云正抹着泪,一听这话,首接炸了。
她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族老,劈头盖脸一顿说——“人活着不能说,人死了还不能说,那啥时候能说?!
不说那些混账事他就没干过吗?!
是,他是死了,他闺女也差点跟他一起去了!
你家闺女被人打成那样你不找人算账?
虎毒还不食子,他打自己闺女下那么重的手说他禽兽不如都轻了!”
姚善云泼辣之名闻名周边好几个村子,村人都知道,轻易不敢跟她对上,更何况她还拿躺在床上的孟缚青说事,那位族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单琦玉平复了下心情,身子不再颤抖,挺首脊背看向孟家村的村长孟伯昌,“村长,我今日就把话说清楚——我是恨他,但我更在意的是我的孩子。
青青躺在地上流了满地的血,我给她看伤求药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放在孟邵元身上?
我也知道杀了人要偿命的道理,我的孩子还小着,我再恨他也不会杀了他!”
孟苒苒高声补充道:“我娘才没有害人!
她去给阿姐买伤药去了!”
孟阿鲤早就在‘呜呜’地哭,他缩在姚善云身旁,嘴巴一首没停过,“我娘亲没做坏事,没有呜呜呜呜——”孟林氏垂下松弛的眼皮,不再多说一个字。
堂屋里一时间除了孩子的哭声,没了其他声响。
一个威严的声音忽地响起,“郑大夫在来的路上,等他来看过就能知道邵元是怎么走的了。”
村长孟伯昌顿了下,又道:“按两个孩子说的,邵元家的出去买伤药,青丫头在家却伤得重,哪个能对一个大男人动手?
还是说你们觉得俩小娃娃有这本事?”
孟伯昌不仅是孟家村的村长还是孟氏一族的族长,他的话最有威信,他严肃的目光扫过众人,屋内安静下来。
孟缚青勾勾嘴角,这个村长不错,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