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晕眩感下了床。
随手扯下脑袋上用来止血的麻布,伤口不知何时己经不再流血,在地上走了两步适应了之后,她走到院子里。
孟邵元还没从旱厕里走出来。
孟缚青捡起害得原主丧命的那块石头,掂量了下,尖锐的一端朝外,快步走到堆好的柴禾旁,蹲在阴影里默默积蓄着力气。
这具身体伤得重,或许是换了个芯子的缘故,她其实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虚弱。
天边月亮不知何时悄然露出了头,沉默地注视着小院里的一切。
孟邵元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哼着不知哪儿听来的小曲儿,从茅厕走了出来。
从柴堆旁经过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瘦弱纤细的胳膊高高举起,石头尖端猛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小曲儿戛然而止,鲜血汩汩流出,孟邵元瞪大眼睛,似乎想尝试转过身去看看伤害自己的究竟是何人,却被人往后一拽躺倒在地。
此时日头早己西落,正是白昼与黑夜交替之际,他大睁的双目隐约能分辨出那是一个他十分熟悉却从不放在眼里的身影。
可他己然抽搐着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