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第一次认清自己对谢知言的感情。
不是依赖,不是习惯,而是喜欢。
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那晚,她蹲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把谢知言酒柜里珍藏的酒全都拿了出来。
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
只模模糊糊记得,谢知言刚推门回来,她就拽着他领带,把人压在墙上,肆无忌惮狂吻。
第二天是在他床上醒来的。
昏昏沉沉,不着寸缕,全身酸痛。
用谢知言的话说:“昨晚你太热情,我推不开。
这事儿,你得负责。”
从那以后,谢知言再没让她沾过酒。
……“听话!”
谢知言语气不悦,首接按住人手腕。
“砰”一声,玻璃容器砸到桌面。
清脆得像是能震碎她的心。
其实,谢知言从来没真的对她发过脾气。
哪怕两年前两人闹得那样难堪,他气得双拳在墙上砸出了血,最终也只红着眼咬牙吼了声:“简云禾,你好样的!”
此刻,这人依旧在隐忍怒火。
他很生气。
换作从前,她会立马勾着他手指卖萌撒娇。
软软糯糯喊他一声“谢知言”。
习惯,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差一点,她也就真这么做了。
越过男人宽后的肩头,视线飘向他身后那道款款而来的倩影,简云禾收回即将触碰到他黑色衣袖的手。
转而将长发随意撩至耳后。
“佳人有约,我就不在这打扰谢叔叔了。”
小姑娘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谢知言无奈失笑。
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简临南,有些莫名其妙。
“禾禾啥时候胃不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想起这人对侄女的照顾,他碰了碰对方手里的酒杯:“还得感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