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时常驻足看着易安,忘了耕种,叫卖,纺织,甚至祈祷。
只是易安所信的神明与众人不同,本能的对异类的厌恶,被对于美的渴慕消散了。
易安与白氓的结好可能则是出于本能的怜爱,又或者他们的体内有着同样的血,两个人就像两只熟识的猫一样喜欢彼此。
易安常常带着幼时的白氓在山谷中玩耍,放鹰逐犬,在深谷中嬉戏,在海一样的草地上酣睡,有时易安会带着小白氓去很远的地方,与带着驼铃的商队一起,这些记忆在白氓的脑海中都己经沉睡了,和更古老的记忆一起。
白氓忘记了自己在冰窖中呆了多久,冰窖是在盛夏储存冰的地底的孔洞,己经废弃了很多很多年,如今木伦城己经没有人在夏日依然需要冰与桑葚枇杷制成的饮料,没有人负担得起遥远的运费,南方的驰道也早己废除了。
冰窖是白氏作为君王的时候,地方上的大族修建的,在连年的战火中,连当时闻名一时的李姓也销声匿迹了。
只留下巨大无比的冰窖,仿佛昭示着过去的辉煌,也低语着如今的落寞。
在冰窖中高呼会产生回音,通往地底的冰窖犹如天然的黑牢,白氓就在这里居住,囚禁着。
冰窖中的食物并不充沛,白氓因此有了很多回忆的时间,回忆自己在幻觉中的疯狂是如何发生的,自己是如何失控的,即使他不认为那是种疯狂。
是什么驱使他呢,他想起自己曾经身处的山洞中,那个仿佛有着无限力量的山洞,通往另一条道路的山洞。
那是个在雅丹地貌中的洞穴,处于一片不大的沙漠中,在嶙峋的怪石间,他看到了一个山洞,一个堆满了什物的山洞,山洞里堆满了枯黄的经卷和奇怪的图画,画上的鬼神都扭曲得骇人,或者丰满得犹如成熟的稻穗。
经卷记载的内容既不是藏宝图,也不是关于人间的秘密,而在描绘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署名,堆积的犹如山一样的物什是被谁运送到此处的?
是和自己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