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最终吞噬了她的意识。
周围是一片寂静的虚空，连风的声音都听不见。
沐之晴感觉自己在下坠，像是无尽深渊中的一片落叶，飘荡着，毫无目标。
“就这样死去，你甘心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从西面八方传来，又像是首接在她脑海中炸开。
沐之晴猛地睁开眼，周围依旧是黑暗，但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或者说，她的意识还在。
“谁？
谁在说话？”
她试探着开口，声音在这虚无中显得孤独而空灵。
“甘心吗？”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沐之晴的心猛地一缩。
她怎么会甘心？
傅景辰死在她眼前，而她，甚至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那些人渣的笑声和傅景辰倒下的画面，像烙铁一般烧灼着她的记忆，让她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我不甘心！”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双拳紧攥，声音中满是怒意和不甘，“我还没杀了那些混蛋！
怎么可能甘心？”
“很好。”
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重新来过吗？”
沐之晴怔住了，她能感觉到这个声音的压迫感，但更能感受到它的某种真诚——它在给她一个机会，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机会。
“付出一切代价？
包括什么？”
“包括你的恐惧、你的怯懦，还有你最珍视的东西。”
声音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代价因人而异，但机会只有一次。”
沐之晴没有犹豫。
她己经一无所有，又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我愿意。”
她咬牙说道，声音中透着无法动摇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