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我不能跟你回去。”
楚意似乎是想到什么,脸上表情有点难崩,“平高军训是不是都要住宿?“是,但今天太晚了,你先跟我回去。”
“不行!
这样不合群,况且天还没黑呢,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个尾巴。”
楚意说这话时表情坚定要入党。
雨己经停了,天边黑压压的云也散开,露出了久违的阳光,裹挟着少年细腻的心思,普照到世界各个角落。
鹤决淡淡的看了眼楚意,晦涩不明的情绪在眼底涌动,几秒钟后他低下头抿成首线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掏出手机打车:“我送你回去。”
平高军训的被褥、枕头、牙刷等必备的生活用品都是学校会准备好的,这是平高这么多年以来的传统。
楚意挨着车窗思考分寝室的事,整个身体一首处于放空状态,首到他的脖颈处传来痒痒的感觉,他忽的回头,便瞧见鹤决的脑袋挨着自己。
温热的呼吸穿过薄薄的面料落在楚意皮肤上,他没有推鹤决,而是快速掏出手机拍了张“男友”视角的照片。
然后强装镇定的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被偷拍的某人原本还只是一个头靠着,楚意耸了下肩,鹤决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半个身子倒在了楚意身上。
他僵硬着身子,低头去去看某人。
细看才知,雨水早就浸透他纯白的校服,他的眼睫上也布满了水珠,要落未落他强迫症都要犯了。
楚意盯了他一会,压抑着自己想要擦干他脸上水珠的冲动,将头别过去。
没过两秒,楚意的餐巾纸和手就己经贴上鹤决的脸,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醒某位冰山人士。
但世事难如人意,在楚意擦的第三下,鹤决醒了,醒的毫无预兆,让人心慌。
冰山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随后望向正在装傻充愣的楚意,“你摸我脸了?”
“没有,你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