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小姐,您在这好生待着吧,缺少了什么东西告诉外头守着的人,我们这也不一定有。”
…这屋里烛火摇曳,就细细的一支,好似没点一般,邹平安趴在桌上看着蜡烛一点一点往下融,淌了一滩。
这句话是三天前听到的了,期间除了送吃食的和来倒夜香的,再也没见到其他人。
啊…邹弘诏这次怎么这么慢,再不来,可就露出马脚了啊,他的宝贝女儿要被发现了。
“砰!”
房门被人踹开,进来一个土匪打扮的男人,气势汹汹朝她过来,首接揪着领子将人拽了起来。
“邹平安!
你那个爹到底怎么回事,都三天了,除了前日来了一队人马后,再就没了动静,你到底是不是邹家嫡女?”
“我…”鼻子一酸,眼泪挂在眼角,好似他再喊一声,姑娘便要嚎啕大哭,“我是啊…爹爹不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项北渊瘪了嘴角,眉心也蹙起,瞬间没话说了,松开拽衣领的手,转过身捏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
“别特么哭,老子短你吃喝了还是虐待你了?
想用你将你那死爹诓来,结果三天了,还不如上次掳回来的李侍郎的女儿。”
项北渊回过头单手叉腰看着邹平安,嫌弃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没有…”还不等她话说完,项北渊己经没了听下去的耐心,摔门离开。
情绪刚上来人便走了,眼泪还半挂在脸蛋上的邹平安扶着桌子从地上起来,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这项北渊不愧是昔年探花,样貌倒是不错,只是从耳后到锁骨处有条疤,再加上满口的糙言寡语,真是半点看不出他曾读过圣贤书,活脱脱一个抹眼黑的臭土匪!
她都柔弱成这个样子了,还像拎鸡仔似的把人丢来丢去。
撸起袖子,邹平安将快燃尽的蜡烛从桌上拔起来,灼人的蜡油滴到白藕般的小臂上。
那个每日来送饭的李自云好像是个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