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转着手上的佛珠忙招呼道:“快些坐下吧,这都站了一上午了。”
苏倾沅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早又被玄狼夫君一通折腾,还走了这么远的路过来敬茶,两条腿早就酸胀得不行了。
听秦老夫人如此说,苏倾沅如蒙大赦,转身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走去。
只是刚坐下的时候,苏倾沅的身子却僵了一下,面上也有些许不自然。
坐在一旁的秦砚池像是察觉到什么,扬唇笑了笑,慵懒起身过来虚扶了她一把。
苏倾沅心中不郁,却不敢说什么,只得斜眸睨了他一眼,怨怼意思明显。
坐在上首的秦老夫人自是将小两口的眉眼官司看在眼中,不免会心一笑,对苏倾沅这位孙媳更加欣赏。
多少年了,整个定远侯府还没人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这个魔头乖孙的。
如今苏倾沅这般看他,他竟不恼,还笑。
呵呵,果然英雄难过美人观呐。
想必,乖孙对这位新孙媳甚是满意呢。
苏倾沅自是察觉到秦老夫人和定远侯夫妇对自己打量的目光。
只得低头看着交叠的双手,不停地在心里跟自己说,一定要镇静,要温婉,要端庄。
“咕噜,咕噜……”可偏偏肚子不争气,不合时宜的唱起了空城计。
侯夫人侧眸问她:“倾沅,可是府内的膳食用的不习惯?”
苏倾沅羞的小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回母亲,用得惯的。”
说完,赶紧转头看向秦砚池,目光中透着窘迫与哀求。
秦砚池轻扬薄唇打量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真是娇气,不过是饿了两顿,活动量又大了些,这就撑不住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正堂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苏倾沅顿时臊红了脸,自己刚刚就不该向他求助,因为这个男人根本靠不住!
众人听了秦砚池这番话,俱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