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永远都是钱,连同那个还需不需要给零花钱都问的一模一样,虽然早知如此,可再次听到那句“那以后我就不给你零花钱了”的时候,方沅安心里还是痛了一下。
从方沅安记事起,方进一个人在老家干着农活,种种庄稼,养几只鸡。
李秀丽则在外头给有钱人家做保姆,一年回两次,一次是中秋,一次是过年。
方沅安记得,在初一的时候,她跟同学说自己妈妈是保姆,帮别人带小孩,同学就耻笑她,“你妈妈不爱你咯,带别人家小孩都不带你,你伤心吗?”。
从此以后,方沅安不再向别人提起过她的家庭。
被同学知道自己家庭情况的那段时间,她很自卑,甚至不想跟同学讲话。
同学的父母很多都是双方在城市里工作,或者在家做小生意,像她这种情况的极少。
那时候方沅安意识到,自己跟他们很不一样!
上了大学,李秀丽每天都要给方沅安打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以上,说来说去都是关于钱的东西,还有就是说方进的坏话。
有些东西,有些话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知不知道我每个月只花10块钱,你一个月就花一千块钱了,我老板娘的弟弟,读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伙食费也才一千,人家比我们有钱多了,都没有多给。”
“我都是盼你和你妹快点读完书工作,还有几年我就轻松了,等你妹大学毕业我就回老家享福了,不想再出来工作了。”
“我昨晚跟你爸打电话,我只是问他一个问题,他就很不耐烦地凶我,问一下都不行的,你都不知道你爸对我有多不好。”
每次都是一些负面的东西,整个过程,方沅安都是“嗯,嗯,嗯”,做了李秀丽的情绪垃圾桶,她内心里更加不喜欢向别人说起原生家庭了。
第二天中午,方沅安便坐上了去找孙盛的公交车。
两人拍拖两多年了,孙盛是方沅安同专业的师兄,大她两届,方沅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