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诈尸了。”
顾清泞扔掉手里的小刀,撒腿就跑,孙大夫,李青莲跟着跑出正房,就连顾明义都大惊失色,稍一犹豫,也跟着跑了出去。
“谋杀亲族,你们这是要杀了我吗?”
顾清源使出吃奶的劲爬下木床,颤颤巍巍走出屋子,极度的虚弱感让他不得不扶着门框站定,大口喘着粗气,短短几步路,己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清新的空气入体,顾清源知道,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此时,鲜血顺着切开的伤口汩汩流出,片刻间染红了白绸寝衣,血流通畅,顾清源身上的青紫色竟然开始慢慢散去。
顾清源忍着剧痛,双眼通红,怒视着院外那些人。
“源少爷,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兄弟的事,都是潇湘馆那两个婊子害了您。”
不敢逃走的来福,来喜磕头如捣蒜。
“顾清泞,还有那个白胡子老头,快来给我处理伤口。”
顾清源没功夫理会这两个家仆,眼看着胸前鲜血越流越多,只能抬起虚弱的手臂,首指始作俑者顾清泞,孙大夫。
“你是活人,还是尸傀?”
顾清泞毕竟在神权司六处见多了各种死尸,包括捉来的尸傀,胆大如斯,很快就缓过神来,趴在院门外观察着顾清源。
“你见过流这么多血的死人吗?
你再不过来,我可就真死了。”
顾清源头晕目眩,极度的虚弱感再次袭来,不由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哎呀,瞧我这记性,死人那会流鲜血。”
顾清泞一拍脑门,这才疾步走到顾清源身前,低头继续审视。
“别看了,扶我起来,快给我止血,云南白药有没有?”
顾清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顾清泞,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当真是俏丽可人。
记忆里这个顾家最小的女儿,平日同样不拿正眼看他,两个人几乎没有交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