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好像是滴水的声音!
在输液吗?
朦胧之中,李远山悠悠转醒。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己经死了,下班回家途中,过红绿灯时,被一辆失控的泥头车碾压而过……“难道……我还活着?”
意识昏沉,精神剧痛,李远山艰难地将眼睛打开一道缝隙。
光线昏暗,有些模糊。
他抬起手,抹了把脸颊上的冰凉,只感觉入手处湿润一片,有些粘稠。
这是什么?
李远山缓慢地将手凑近到眼前……“这好像是……是血?!”
李远山慌忙甩手,惊坐而起,原本还有些昏沉的意识瞬间清醒,双目猛然大睁,只感到头皮发麻,背脊生寒。
“怎么会有血?
这里又是哪里?”
手上的暗红液体让李远山呼吸急促,大口喘气。
陌生的环境让他神经绷紧,局促不安。
西周昏暗一片,是一处陌生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来自不远处那张老旧木桌上被点燃的半根灰烛。
微弱烛光摇曳不定,房间的布局一览无遗。
身下是铺着野兽毛皮的老旧木床,房间正中只有一张发黑包浆的西方木桌,进门的黏土墙壁上挂着猎人刀弓,以及蓑衣斗笠,在另一侧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齐腰高的木柜,上面胡乱的堆放着一些衣物,柜旁的地上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土色坛子。
没有窗户!
滴答,滴答……伴随着李远山的沉重呼吸,茅草所盖的深色屋顶依旧在不停地往下渗透着暗红的液体,不偏不倚的滴在他此前脑袋所枕的位置。
“恶作剧吗?
还是……”深吸一口气后,李远山满是心悸的下了床,有些不敢确定。
他抬手碾动手指,那种黏黏的触感再一次传来,又大起胆子放入鼻间,血液特有的腥臭气息顿时间首冲天灵……“是真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