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到来寒风起,白雪纷飞,一场大雨,捶打着屋外的草木越发首不起腰。
府内的婢女来去匆匆,雪上的印子也杂乱无章,好似这吃人一般的府邸,入内,尸骨无存。
慕云枝端坐镜台前,肤如凝脂,杨柳细腰,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倾泻而下,一双含羞带怯的美眸此刻盛满了泪水。
身侧伺候的仆人也早己泪流满面。
崔玉娘跪坐在地上,生生扯着自家相公的袖子哭诉“老爷,云枝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怎的就如此狠心,让她登高台去给人做妾呢?”
“娘子,莫要妇人之仁。”
哭声阵阵,扰得高坐上首的慕渊睁开了眼眸,他轻轻看向身旁梳妆的女儿,满意点头"仅凭这张脸,可卖万金,更值得那些男子趋之若鹜。
"他一把甩开地上的崔玉娘,轻轻把把桌上的白玉簪子簪在慕云枝头上。
“乖女儿,今日及笄日,莫要学那些世家贵女,端着姿态,咱们商人的女儿啊,生来就命贱,是做不得正牌娘子的,你只需,做个得宠的侍妾帮扶娘家,懂了吗?”
慕云枝看着镜中的父亲,鬓边生了些许白发,混沌的眸中被欲望侵蚀,像是一头永远得不到满足的野兽。
她愣了片刻。
肩上的双手渐渐收力,随着母亲的一声痛呼,慕云枝回了神“爹爹,莫要伤害娘亲,女儿会听好话。”
温软听话,犹如依附男子生存的菟丝花。
慕渊满意招了招手,身侧压着崔玉娘的婆子恭敬俯身退下。
“老爷,吉时到了,小姐,该出门了。”
慕云枝轻抿口脂,面纱浮动,随着丫鬟的搀扶慢步走出房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回首,顿了顿,对着崔玉娘微微福身,摇头安抚。
“阿娘,莫哭。”
---慕家大门之外,百姓声声议论。
“今日,好像是那慕家女慕云枝及笄之日,据说慕家老爷在楼外楼筑起了高台,只待卖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