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周边己经聚满了人,北风呼啸,大雪皑皑一片,这样恶劣的天气也不能阻挡他们来看这天大的热闹。
一只乌鸦瑟缩身子挂在枯树枝头,漆黑的羽毛被冰雪凝结,它试图在这寒冬苦苦支撑,奈何生命却在一步一秒的流逝着。
“小家伙,似乎要冻死了呢?”
人群中有人发现了小乌鸦,出声道,但是无人上前。
要说这居住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更甚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不多时围观百姓就有人议论纷纷。
“这薛家啊,算是死到零头咯。”
一位身披雪白色貂绒外袍,绒毛厚实细密,头戴一顶黑貂软帽,与脚蹬的长靴相匹配的肥硕男人在人群里口无遮拦道。
周围人拍手叫好,也有蓄意奉承的迎上前:“这薛家就是不识好歹,吃着天家给的饭,还勾结他国谋反,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先是数落一顿薛家接着又奉承起来:“不像武老板您,家财万贯的,每年啊该交给朝廷的税款一分可都不会少呢。”
武老板似乎见怪不怪:“那是当然,做大生意若这点格局都没有,怎么对得起天家,怎么对得起百姓。”
寒鸦还在接受生命的倒计时,它再也没有往日的聒噪,唯有雪落的声音相伴。
暗处的阁楼里。
男子在悠闲的泡茶,他的怀中突然溜出只雪白的猫,小家伙躲躲藏藏,上窜下跳打翻了茶盏。
一串错落有致的脚印和一排排精致的梅花脚印留在屋檐的瓦片上,但是很快就被新的雪花淹没。
薛家十几口人头戴枷锁,脚戴脚镣缓缓往断头台的方向前进着。
人群中有个七八岁的孩童手拿一根糖葫芦扯着自家爹爹的袖口道:“爹,那边有人出来了。”
众人交谈声,议论声静默,齐刷刷的抬头去看。
“快点走。”
狱卒在后面不停地催促着,是昨日被薛殊颜划伤的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