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那段报案电话的录音,付一廷也听过。
如果不是他听得懂中文,可能会以为这是一段下午茶后的闲聊。
正常来说,即使是普通的民事案件,报案人在电话里往往也会出现紧张、害怕的情况。
陈述案情的时候要么吞吞吐吐,要么结结巴巴。
即便不是第一次报警,同样会有这样的情况。
乃至于之后做笔录,钟歌的冷静也同样让他侧目——“在我听到声音走进观影间的时候,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咀嚼了两下,就首接吞进了肚子里。”
“我第一时间保持了距离。”
“但她向我冲了过来。”
“我侧身探腿,把她绊倒后,迅速抓住她的两个手腕。”
“确保她动不了后,我就报了警。”
钟歌坐在桌前,语速流畅,口齿清晰。
没有半句废话。
一旁负责记录的同事手里的笔都写出了残影,额头都有些冒汗,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手速跟不上当事人的语速。
而钟歌的描述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听起来有些太过顺利了一点。
也就还是付一廷说的那一点——太冷静了。
一个普通民众,遇到如此反常、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画面,竟然能反击、钳制,甚至还有余力条理清晰地报警?
甚至在电话里,面对接线员的质疑时,还能用威胁的口吻让对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出警。
付一廷实在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高中生能够拥有的心理素质。
是的,钟歌现在还是一名高中生。
每天下午放学以后,他都会去那家私人影院做兼职。
付一廷忽然瞥了一眼白佰。
不对,白佰说的好像没错。
如果这个家伙真的如此冷静理智,那为什么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