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风,宛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比我预想中更为凛冽。
那风好似无数把锐利的刀子,无情地刮擦着脸颊,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疼痛。
在这冰寒的侵袭下,我们艰难地跋涉了数日,终于抵达了陈道士提及的那个神秘山谷。
两侧的峭壁犹如巨人般高耸入云,陡峭的崖壁上怪石嶙峋,张牙舞爪,而中间的通道,狭窄得仅能勉强容下一辆马车通过,仿佛是被大自然用巨斧劈开的一道缝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幽深感。
我心底始终萦绕着一丝难以驱散的不安,仿若有一双双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时刻在暗中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令我内心一首不能平静下来。
孙胖子则在一旁不停地嘟囔着,抱怨这一路的颠簸,他那圆滚滚的肚子,伴随着马车的晃动,有节奏地上下颤抖着,活脱脱像个即将炸裂的大西瓜,模样甚是滑稽。
“胖子,你这就受不了啊,这才哪到哪啊!”我嘲笑的开口道。
胖子则一脸无奈的回复说:三爷,不是我牢骚,这一路上实在是太颠簸了。
而相比之下,李小姐却安静许多,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只是静地坐在马车里,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手中那本古老的典籍,眼神专注而深邃。
时不时,她会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西周的地形,嘴里还念念有词,皆是些关于“风水地脉”的深奥言辞,让人不禁对她的学识和目的产生好奇。
突然,毫无预兆地,马车猛地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向前倾去,差一点就一头撞上前面的车板。
“怎么回事?”
我好奇的询问赶车的车夫。
车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前方,嘴唇哆哆嗦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蹿升至头顶,如遭电击。
只见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如乌云般黑压压地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