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捧着信,平铺在桌面上,等它阴干。
眼睛痛痛的。
他打量了桌面上的一些微缩摆件。
一个吊起来的、面目不清的女人;几朵凝固的晚霞;一个小厨房。
庞然试探着将手伸向那女人,想要把她拿起来,可他刚触碰到那摆件,耳畔便传来凄厉的喊叫。
“放~我~出~去!
我~杀~了~你!
嘶!
杀~了~你……”他一下子把手缩回来。
“呸!”
然后往那野女诡的塑像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刚刚哭过,此刻嘴里的是清痰,不粘稠,倒是便宜这诡东西了。
其他两个摆件:云彩捏起来是柔软的;小厨房有很多细碎的零件,一拿起来就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重新装好厨房,庞然又打量他所处的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卧室。
除了这张桌子,还有一张精致的小床,最后还有床头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图样是一个奇异的符号。
他从没见过这符号,但他却知道这是什么。
知识源于他的血脉。
这幅画是这房间里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