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简那股莫名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跟打翻的调色盘似的,他咬牙切齿:“孟知烟,好,你好得很。”
“你居然拿我和猪比?”
他攥紧拳头,厌恶地看着她:“不过你确实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让我更讨厌你。”
孟知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
她气得想上去给陈行简两巴掌,把他脑子里的水扇出来。
“我是认真的。”
她蹙眉:“你不是喜欢孟潇潇吗?
正好解除婚约,你就可以和孟潇潇在一起了。”
陈行简嗤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吃味了。”
孟知烟:“……”陈行简道:“你确实比不上潇潇,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但婚书上写的便是双方长子与长女的契约,乃是双方父母定下的,岂是随意可以毁掉的,更何况要退婚的应该是我,而非你。”
陈行简是风风光光的丞相之子,家姐入宫做了圣上的宠妃,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别人攀附他,哪有别人弃他的道理?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孟知烟,眉眼处带着嘲意:“若你执意想入我府上,只怕只能委屈二小姐做侧室。”
孟知烟脑子嗡嗡的,侧室……这两个字让她想起在陈府的那段时日,想起陈行简对她的羞辱,仿佛在昭示着她会重蹈覆辙的结局。
“做梦。”
她脑子里的一根弦崩了,想也没想,抬手就想给陈行简一耳光。
陈行简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错愕:“孟知烟你敢……”话没说完,下半身突然传来剧痛,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弯下腰捂住下半身。
孟知烟放下腿,心虚地眨眨眼:“让你说我要当侧室。”
等在门外的侍从听见声音,迅速跑进来,担忧道:“公子,你怎么了?”
陈行简咬着牙:“快送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