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孟知烟知道自己的结局都是一死,也没多大心思欣赏自己的脸蛋。
她揉搓着小黑猫的小脑袋,小黑猫被揉得很舒服,伸个懒腰。
“我怎么回来的?”
孟知烟问。
静香回神,回道:“是表少爷将小姐送回来的。”
看来是记忆没出错,孟知烟噘嘴:“他没说什么吧?”
静香摇摇头:“表少爷只说你喝醉了,将你送回来。”
意料之中的回答,孟知烟哼了一声:“谅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她跑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为了府上名声,他也不会声张。
想到裴牧也,孟知烟就不得不说一说她对这位表哥的了解,说好听点正人君子,说难听就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为人古板不知变通,一根筋。
外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她知道这人其实是个虚伪至极的人。
上一世,从回到伯府她就和裴牧也结了仇。
裴牧也作为读书人看不起她的粗鄙行为,认为她市侩,心肠歹毒,为人不齿。
她刚回府时什么都不懂,做事胆小甚微,讨好府中上下,包括这位正人君子的表哥。
她以为裴牧也真如旁人口中所说那般端方,便在认亲宴中敬他茶水。
孟知烟还记得他当时皱了皱眉,当着所有人道:“见谅,我喜洁。”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一双手上,意思己经明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手,那双常年干粗活的手掌间被枝条划破未愈合的龟裂伤口,如同一条条沟壑,沟壑里残留着洗不去的泥垢。
众人窃窃私语,眼里流露出嫌弃。
她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像是被扒光溜出来供人取乐的乐子。
她面红耳赤地将手藏在身后,心里却也恨上了裴牧也。
回去之后,她用柳条一点点将沟壑里的泥垢挑洗,未愈合的伤口被挑破疼得她脸色发白,血混着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