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虔拎着黑金古刀走在甬道里,张起灵不动声色地潜伏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甬道,张起灵看着她走向摆着七星疑棺的墓室,没有出声阻止。
荆虔顺着来路往回走,却发现这段路和她来时的路好像完全不同了,她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出口,两边的墙壁上还莫名其妙多出来许多壁画。
看来她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悲伤地想,这可怎么办?
继续恶化下去的话,搞不好有一天她真的会死。
被情绪捆绑着去死,还能算是她自己的意愿吗?
这不也是一种不自由?
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也懒得擦,反正还得哭,擦什么擦,等她哭完再说。
正常人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她己经想不起来了。
她的世界,要么是灰色的,要么是色彩斑斓的。
情绪好的时候,不论什么都色彩清晰,高清的像是开了八倍镜,情绪不好的时候,轻微的虫鸣鸟叫都让她心烦意乱。
张起灵一开始还只远远跟着,后面发现她根本什么都注意不到,就干脆首接走在她身后。
他们很快走到了七星疑棺的墓室,张起灵冷眼看着她一个一个过去掀开那些棺材。
本应该钉死的实木棺材板,在她手里轻飘飘的就像是一张纸。
七个棺材全部被她打开,唯一一个原本就开着的棺材,死掉的那个外国人连着下头那个家伙被她一巴掌按回了棺材里。
他甚至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响,然而这人,一边手里干着不尊重别人尸体的事情,一边嘴里还念叨。
“入土为安,死了就别起来了。
活着有什么好,我还羡慕你呢。
死了就是死了,都能安安稳稳地去死了,别不知好歹。”
然而掀其他棺材的时候,她又说——“睡你麻痹啊,起来嗨,老胳膊老腿睡了成百上千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