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山甩过来的捕梦网,是用廉价的丝线和铁圈绒皮绳做成的。
几乎是甩过来的片刻,难闻的气味和粗糙的绒绳触碰到我,我睡衣下的胳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红疹。
过敏反应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纪白山匆匆拿着转让协议和手机回了主卧,重重摔上门。
我看着被我扔到垃圾桶中的捕梦网,仿佛看到二十岁的少年笑嘻嘻的冲我挥手,说永远不会让我伤心。
那个少年已经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而我也不会再驻足原地。
我换了衣服,前往沈维在国内的玩具公司。
这是我第一次创业成功的公司,哪怕我后来再签过几个亿的合同,也没有第一次创业时的振奋。
我坐上专属电梯,找到沈维。
沈维一身西装,见我走进来,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问我:“吃饭了吗?”
我提前给他发消息要来,我看着他头上新打的发胶和没有褶皱的西装,桌子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饭菜。
等我吃完饭,沈维开始跟我介绍公司扩展的版图,并表示公司随时可以转到我名下。
当初我给沈维公司时,公司仅值几百万,而现在,市值翻了几百倍,已经变成了几百亿……我跟沈维畅聊,直到夜幕降临。
我电话急促的响起。
纪白山咬牙切齿:“沈情,你到底想怎样,我再三跟你说这次应酬的重要性,你为什么不来?”
我之前觉得我谈成的项目,不管明面上的受益人是谁,最终都会变成股份,握在我和纪白山手里。
但是我看到纪白山留给江雨筝的股份转让书,上面的江雨筝持有的股份比我要多的多。
所以我轻轻笑了:“不是说江雨筝很重视这次的应酬吗,你让她去啊?”
纪白山沉默一瞬:“你也知道雨筝的胃不好,她不能来应酬,你不知道雨筝为了这个项目累的多久没睡好过,黑眼圈都一层又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