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闹过几回zisha了。
他命人把屋内有危险的东西都拿走了,我连一根吊死自己的绳子都找不到。
江月白进屋时,带着一身寒气,我缩在床角瞪着他。
他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整个人清冷矜贵,看着不像太监,倒像个尊贵的王爷。
“听下人说你又把桂花酥泼出去了?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他拍了拍身上的残雪,坐到我床上。
我这些天一直哭,眼泪都流干了,红着眼质问他:“你没必要这样折辱我,不如让我来个了断。”
沈月白的眸子微微眯起:“让你跟了我这个残缺的人,确实很折辱你,我哪比得上墨行止尊贵。”
他冷笑一声:“可惜啊,我已经把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尖叫着让他滚出去,不然我就一头撞死自己。
江月白突然大笑起来,眼角还渗出几滴眼泪。
他拉着我的脚腕,把我拖到自己身下。
“青梧啊青梧,你不是说过,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吗?”
“你只需要讨好我,我就能让你过上和在王府一样的生活。”
江月白压低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我的嘴角,像是在蛊惑我。
我双目空洞,冷不丁说了一句:“可是,你身子都残缺了,要我怎么讨好你?”
他的吻猝不及防地停在了我的嘴角,额上青筋暴起。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沈月白的痛处刺伤他。
更没想到,我们俩会变成今天这样。
十年前,我不是梁王妃,沈月白也不是臭名昭著的奸宦。
我们不过是宫里最普通的宫女和侍卫。
和沈月白认识那年,我只有十二岁,被阿爹为了几吊铜钱卖进了皇宫。
因为年纪小,又没钱讨好管事的嬷嬷,被派去浣衣局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