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房间了。
爸爸怒了,将桌子拍得山响。
谁也不准走!
你来这里宣示什么主权?
是谁的家老子说的算!
妈妈也不满地摇头。
忆慈,女孩子家家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耀武扬威?
我一个平A,敌方却全军开大。
这敌我,可是真分明。
我张口欲言,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爸爸摔了碗筷,拂袖而去,嘴里骂骂咧咧念叨个不停。
哥哥沈长青瞬间暴怒,狠狠瞪着我,双目几欲喷火。
你就是次次都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上是吗?
知不知道今天是唯唯的庆功宴!
她辛辛苦苦准备一个月,人都瘦了一圈,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倒胃口!
我看着他,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很想问问他,记不记得我和沈小唯同一天期末考。
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白天三份兼职,晚上要照顾瘫痪的病人外加复习,辛苦胜于沈小唯百倍。
如果是从前的我,一定不甘地哭叫说出口。
可现在,算了。
装睡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不想给我的爱如何祈求也讨不来。
反正还有七天,我就要走了。
心还是痛如刀绞,可已并非不可承受之痛。
这一切对我来说,仅仅是一个七天后就会醒来的噩梦。
一切的心痛都会在梦醒后消失的。
梦醒之后,有一个恢复健康的、爱我的妈妈等待着我,那才是我的全部。
是的,我没有受伤,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