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在废品站挑挑拣拣半天,最后还是只买了那本书。
“知渔,我得先回家去盯着我后妈,说是给我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
她不去盯着,她那个偏心眼的后妈指不定要以次充好,随便给她塞点东西。
乔雅挥了挥手,“要是我们分配到一个地方,就火车站见。”
要是,不是一个地方,那就算了。
“行!”
夏热的风夹杂悠长的蝉鸣,让人心生躁意。
这个地方,生活方式相对简单,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平常闲在家里的女人,就提着放有几团毛线的篮子,坐在家属楼院门口的那棵大榕树下,一边唠嗑,一边做针线活。
“老李家的那新媳妇你瞧见没。
抹着雪花霜,穿的的确良,隔三差五的吃肉,不是个会过日子的。”
“可不是哩,日子哪能不精打细算。”
“徐家老太太真是泡在苦水里了,糊火柴盒糊得眼都瞎了,还要被儿媳抱怨是吃白饭的。
她儿子也是个顶不住的,由着自个婆娘骂老娘。”
……“潘美凤家那闺女今年是不是毕业了。”
“是哩!
那闺女长得盘靓条顺的。
听我家大红说,在学校还是什么名列前头,学习标兵。
真是我们家属院的顶个儿。”
“哈哈哈,什么名列前头,你可真是没文化,人家那是名列前茅!”
“改明儿探探她家的口风,我娘家那侄子可一表人才。”
“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要是敢提这事,保管潘美凤给你打出去。”
“就你娘家那鹰头雀脑的矮挫子,别是结仇才是。”
“瞧你们说的,我侄儿有那么不行嘛?
我家侄儿可是在粮站工作,行情紧俏着呢!
还看不上潘美凤家的呢!”
“你们可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