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却是你向我请安。”
云知不为所动:“人各有命。
宝林的福气是奴婢一辈子攀不上的。”
郑盈袖似是被她伏低作小的模样讨好到了:“你还算识时务,倒也罢了。
不像储青柳,成日地撒泼,谁见了都不喜欢。
更别说君上了。”
“储姑娘还在琳琅院吗?”
云知想起那张被红疹毁了的脸,心中一动。
“是啊。
脸虽治好了,脾气却更差了。
捏着那个软柿子董珍珠撒气,连张令人都受不了她。”
郑盈袖捡了一支流光溢彩的蝴蝶累丝钗插到发髻上,“依我看,再过些时日,等新人进来,她也该腾腾地,和你一般了。”
想到董珍珠,云知难免心软。
她性格太过软弱,只怕受了不少欺凌。
储青柳又不是个好对付的,性子一上来便不肯饶人。
也不知董珍珠在琳琅院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郑盈袖见她出神,也没了兴致:“好了,我也乏了。
你替我谢过宁妃娘娘吧。”
云知又行了一礼,这才告退。
哪知天色骤变,才出汇芳堂几步,便听见雷声大作,紧接着又有雨倾盆而下。
冰冷的雨水驱散暑气,刺骨的寒意从头漫到了脚底。
云知冻得浑身打颤,只得加快脚步,奔回兰池殿。
可这雨越下越大,连石板路都打了滑。
云知一个不当心便摔倒在地,膝盖疼得如火烧一般。
恍惚间她想起了姨娘过世的那一晚。
自己也是在滂沱大雨中跪在常熙堂外,哀求杜夫人请大夫来为她诊治。
奈何常熙堂大门紧闭,里头的人也是充耳不闻。
忽然有一柄深蓝色的油纸伞遮住了视线,云知一怔,抬起头去。
只见一个鹅黄色宫装的侍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