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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越桃手巧,总能为她遮掩几分。
春夜微凉,林疏月斜倚在榻上,己觉得有些疲累。
远远地,她仿佛听到了一阵悠悠的琵琶声传来,如泣如诉,连心都被似那琴声拂乱。
丹若与越桃不禁对视一眼,暗觉不妙。
又过了半晌,才见裴崇光跟前的大内监乘黄奉旨前来。
“奴才恭请娘娘金安。”
乘黄见林疏月眼含期许,不禁面露尴尬,“君上今夜歇在纯妃娘娘的云光殿了。
还请宁妃娘娘先歇息吧。”
林疏月的唇边绽出一抹冷笑来:“这琵琶弹得动人心肠,君上惦念也是情理之中了。
你退下吧。”
乘黄只觉得一股寒气逼人,忙不迭领着人出去了。
越桃见林疏月面色难看,想要劝几句,却也无从开口。
正在踌躇之际,却见林疏月早己气得两眼通红,胸口起起伏伏,恨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陈璧!
不过一个燕氏余孽,也敢和我争!”
丹若见她气得急了,难免又要犯病,忙从荷包里摸出一粒丸药来喂林疏月服下:“娘娘别急,若是又心绞痛了可怎么好。”
越桃颇有愤愤不平之色:“纯妃从前服侍燕国君王,若不是燕国灭了后被君上看中,哪有今日的尊荣。
一女不侍二夫,她倒好,半点廉耻也无。”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丹若不免皱眉,示意她不要再说。
越桃悻悻地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宁妃这一气便牵扯出旧疾,心口疼得睡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半夜。
越桃实在看不下去,请了御医来开了一剂安神汤。
林疏月喝下后才胡乱睡了一觉。
次日起来更觉身子无力,好在皇后喜静,早早免了各宫请安,也不必再多跑一趟临芳殿。
云知随蒲儿一起将那苦涩的药煎好,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