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环顾这片深林,冷气凝结成霜,附在细针状的叶子上,暗青又泛白。
随即昏在了林中。
醒来时,见颜昼坐在房间不远处,擦拭着寒结。
他朝颜昼望去,后者冰肌玉骨,唇颊靡颜腻理,身上白袍冷凝似那片深林上的霜。
见他醒了,搁下剑,走过去,检查了一番,面无表情地问顾堰舟:“哪里还疼?”
顾堰舟不明所以,他不是在极北寒洲吗?
怎么一转眼就见到了颜昼?
他想或许是颜昼救了他,于是说:“师兄从哪里捡到我?”
颜昼皱眉,“从小西村的水沟子里!
净说胡话。”
顾堰舟实在不知所以,小西村至少是西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见颜昼丝毫没有和他生分的样子,表情竟比记忆中丰富,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师兄,你还修无情道吗?”
自他下山后,他刻意不去知道眼前人一丝一毫的信息,仿佛打定主意要断绝关系一样,可如今见到师兄,往日的思念不减反增,那日无礼情景似在眼前,愧疚间心脏传来痛楚,他真是傻,对他说那样的谩言讽语。
别人不了解他大师兄,他还能不了解?
颜昼脸上浮动变化,变得疑虑,“又说胡话了,我修不修,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视线落在散乱垂落的头发,顾堰舟伸手捋了一把,满手青黛成丝。
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昼起身去不远处桌案上,拿了瓶丹药,红润小巧,是休元丹?
又端了一杯茶水过来,见他躺着一动不动,问:“能起来吗?”
顾堰舟看着颜昼,颜昼看着他,纠结了一会儿,他摇摇头。
颜昼就走过去,把茶水放在案边,自己坐在床边,把堰舟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温柔和煦。
顾堰舟:!
怎么回事?
颜昼把休元丹喂给他,顾堰舟乖乖吃了,虽然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