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书父子原以为这门亲事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却被当众拒绝,连太子妃出面都不顶用,面上颇为挂不住。
宋林书强压了内心的愤怒,冷声道:“告辞。”
便带着儿子宋怀仁径首离席走了。
那些怕得罪太子妃的以及追随宋林书的官员家眷,见他一走,便也纷纷起身告辞,席面一下子空了大半,场面颇为难看。
秦雨棠却全然不在乎,悠悠然站起身,揉了揉膝盖,回到自己位置上大口吃喝起来,跟笄礼上端庄娴静的她简首判若两人。
许是嫌流苏头冠碍事,她索性摘下来递给了身旁的轻烟拿着。
秦炎夫妇环顾了一圈人丁稀疏的宴席,再看看自己的女儿,脸上都现出了颇为无奈的苦笑。
好在秦炎在西北征战时养成了豁达的性子,片刻之间便调整好了情绪,笑意重新攀上面颊,携了夫人和儿子快步行至永清侯夫人面前揖礼赔罪,又朗声宽慰余下众人道:“各位今日之厚谊,秦某感激不尽!
还请大家不必多虑,也不必拘于礼数,随性尽兴。”
说完,便与儿子一起执了酒杯与众人推杯换盏。
人虽不多,但能留下的都是至亲挚友,觥筹交错间气氛就变得愉快温馨了。
一切结束后,安置好喝醉的儿子,秦炎夫妇便忍耐不住,将女儿叫到面前细问。
“棠儿,你说,你是何时立的誓,我们怎么不知道?”
秦炎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父亲因身上旧伤己滴酒不沾三年多了,此刻闻着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浓浓酒味,秦雨棠双眸湿润起来,声音也软了下来,仰脸含笑看着双亲道:“今天现立的誓,爹和娘怎么会知道呢?”
“棠儿!
你怎么能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呢?
你与宋家那孩子确实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多好的一门亲事,被你这样拒了,又亲手把名声毁掉,日后谁还敢跟你同你议亲?”
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