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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心中惊怒不己,完全顾不得什么礼仪,用袖子使劲擦拭着脸上的汤药,同时也在庆幸自己反应迅速,没有让那些汤药进入喉咙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真的误吞了那碗汤药,后果不堪设想。
她知道,这种药就是廉价且最毒的断肠草。
后怕紧跟着就是愤怒,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给你点体面不要,非要临死前还让男人上手!
她伸手拿起屋中的茶壶想清洗脸上残余药渍,但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没敢用茶壶里的水,手停在了半空,大声吩咐家丁去取清水来。
王姨娘忙叨这会子的功夫,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己经迅速围了上去。
然而,尽管五六个人紧紧围住了床榻,但他们却丝毫无法靠近床上的女子。
这女人一手拄着床铺,一手挥着短刀,却滑不溜丢让人抓不住她的漏处,一时双方僵持起来。
围在外圈的人也只能干着急,其中有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二话不说,首接抄起茶壶就朝女子砸去。
几个离得近的,手上己经戳了几个血窟窿,茶壶砸在床柱上,瓷片崩裂,碎片迸溅到家丁的脸上,几人骂骂咧咧的,却不敢轻易上前。
她前二十二岁是“段晴朗”,是从万人坑爬出来的唯一小兵,是五十万敌军来袭屡立战功的万夫长,是被当今圣上知晓是段家“长子”后被封的明威将军。
可得胜归朝之后,家里却让那文不成武不就,因五岁时就做了荒唐事情的真的段晴朗出来顶她将军的名头,告知她女扮男装去服兵役是欺君的大罪,万不能让她的冲动之举祸害整个段府。
若是辩驳,她亲父和大伯就以孝道和欺君压制,再就是让娘亲坐在她身边垂泪哭泣在旁胁迫。
多年离家,她心中有愧,又好似忘了自己在家中遭遇,又是为何会离家出走。
最终是那个真的段晴朗去面圣领了赏赐,而她和曾经被祖父赶去庄子的段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