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蓿在这边满目忧愁,浑然未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影缓缓朝屋子靠近。
“家主。”
一道如泉水细流般动听的声音响起,仔细听似乎竟藏着害怕与慌乱之意。
思路被打断,秦蓿抬头,只见院子里浑然站着一人。
一个,男性!?
男孩看不出年龄,实在是太过瘦小了。
一身粗布麻衣,隐约还能看到没来得及缝补的洞,却依稀可见浓眉高鼻,面部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一双眸柔情似水,要看不看的望着秦蓿。
秦蓿不由得感慨,果然好看的人披麻衣都好看,不过真的太瘦了,都有些脱相了。
这么想着,秀气的眉不自觉聚成一团。
看着女人皱起了眉,齐观矜敛下眸中惧意,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悲凉。
自秦家倒台,秦蓿从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女沦为了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
动辄对他挨饿打骂。
究其缘由,不过是她赌场不得意,他又拿不出银子罢了。
随着家中积蓄见底,秦蓿脾性愈发暴躁,经常打的他皮开肉绽,坐着都疼,更别提他还得赚钱补贴家用。
可他一介男子,所赚银两不过勉强度日,如何撑得住秦蓿这般赌?
齐观矜抬头,天空一望无际,彼时群鸟迁徙,嬉戏鸣叫,好生热闹。
不知这孱弱的身子可撑的过此冬?
罢了罢了。
齐观矜想着,闭上双眼,似是放弃了与天斗争。
齐观矜不曾一次想过,为何老天如此不公?
齐观矜出生于荷叶村,早年秦家富及一时,转战县城发展,在村中盖的青砖大瓦房,名声响彻周村。
齐母为了攀附秦家,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特意打探出来秦蓿上山时辰,趁其不备将其打晕,再乔装打扮将十二岁的齐观矜与昏迷不醒的秦蓿放在了一处偏僻山洞。
山洞很黑,也很冷,更别提身边还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