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苏易停下脚步,抚了抚额头接着叹了一口气,“哎,叫学长就行或师兄。”
他这时表情确实有变动,挺无奈的,听不下去只好打断他说的话了。
“好的师兄,但……你要带我去哪呀。”
“我先收拾下行李,你有东西忘带了吧,一会儿我陪你去拿。”
戴苏易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说。
“没有,师兄,只是……有点想正经和家人告个别。”
他不想让家人担心,也不想死,但又想到以后赚了钱一定要好好孝顺自己的母亲,他母亲没有多大文凭,思想也过于传统,但她很爱自己的孩子。
高中的时候莫子临在一学期请过很多次假,就只是单纯装命,可有一次装着装着真病就搞出来了,受凉感冒,也没太大问题,班主任让他和他母亲打电话寻求同意出校的条件,当时他母亲在工作,听到这话内心极度不许,但还是有所心疼,于是只是叹了口气说那你先回家吧,妈妈在家等你陪你去看,一出校门他就忍不住留出了眼泪,他很内疚,很惭愧,不争气的泪水也流的越来越多,他咬着自己的手试图掩盖自己难过的表情,但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得变了形。
“没关系,一会儿我去找校长,她是一位善良有爱心的人,她会同意的。”
戴苏易说的话很温柔,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
莫子临一瞬间感到内心非常有温度,这温度不高不低,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呜呼——!”
一声喊叫声吸引了夏冬和江孟超的注意,一位留着长白发的男人在水面上骑摩托艇自由飘移,掀起了向两侧的白色浪花。
他不是回校的,而是回他的“家”,他在海面上自由的横行着,从二人的眼下划过,向远处驶去。
“曾经的骄傲变成了狂妄,是位内心强大的家伙。”
江孟超感叹地说。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夏冬意味深长“每个人的坎都要靠他自己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