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同乡陈建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因为这两百块钱的事心里难受,只好安慰他,“监理今天肯定是被甲方骂了所以才跟吃了火药一样,你还年轻,钱嘛,后面还可以再挣。”
丁一心里更加酸涩了,两百块钱啊,说没就没了。
因为不会开铲车也不会开叉车,更加没有特种工作证,所以丁一只能当个普通工,普通工一天本来就没多少钱,现在首接扣了两百,这跟白干有什么区别。
为这两百块自己得在烈日下晒十几个小时,晚上睡觉都舍不得租移动板房,全是跟工友在车间里搭帐篷凑合。
见丁一还是木木的站在原地陈建也不再劝,大家都是卖苦力的人,他还有数不清的债要还,如果被甲方或者监理发现没有干活而是在这跟人讲话怕是要被狠狠罚款。
片刻,丁一扯了扯头上的黄色安全帽,只能默默接受现实,继续干活。
临近六点,差不多到了收工的时间,丁一终于有了点尿意,但是自己的塑料瓶己经被工友给用了,他只能另外找个地方上厕所。
工地上的厕所离施工现场太远,很多人一般都会在车间找个墙角方便,但是如果被甲方的人逮住,那又得交罚款,丁一这回可真交不起了。
人有三急,没办法,他只好跑到车间的机器地下操作间解决下生理问题。
底下没通电,那么黑,肯定不会有人发现,丁一想。
他快速摸进地下操作间,窸窸窣窣的解开裤子准备放水。
宋宣庭坐在业主办公室里正烦着,他用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听着监理汇报项目土建进度。
这么热的天被迫来项目上巡视,任谁都会心情不好,更何况宋宣庭这种人。
八月的夏天活动板房即使开着空调也抵挡不住从外面溢进来的暑气,宋宣庭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汗浸透了,衣服紧贴皮肤,让人有种恶心的黏腻感。
“宋总,那咱们走吧,按您说的先去车间转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