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取决于先生是否愿意收我为徒，悉心培养了。”
水镜先生渐渐被我的话所吸引。
我开了头，但又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让他来决定谈话的走向。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先生的眼界广博，若您连眼前的良材都不能识别，未免让我有些失望。”
水镜先生开怀大笑，园中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我无法确定他是真的愉悦，还是在嘲笑。
“好吧，算你嘴皮子利索。
可是我更想知道你的内涵是否如你的口才一样出色。”
他的话意很明确，要考校我了。
我差点因为紧张而咬嘴唇，但很快深吸一口气，等待他的下一个问题。
他抬头望向天空，沉吟片刻后问道：“既然谈到天下，那我问你，为了平定乱世，应该追随谁，遵循何种学问或经典？”
我略一沉默，思索片刻。
水镜先生见我沉吟不语，轻笑一声似乎准备转身离开。
“这应当由先生您亲自决定。”
我迅速回答，但水镜先生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像是孩子打开生日礼物，却发现里面只是学习用品的那种神情。
他转身走向菜园，似乎兴趣全无。
“先生为何失望？”
“你还是走吧，免得再毁掉你最后的好印象。”
“那么，或许是我对先生感到失望了。”
水镜先生的表情从失望变为有些愠怒，但他的眉梢微微颤动，这表情既是不快，也隐含着几分好奇。
“先生可知道，君子一言，当蕴含二十种意思。”
“你这小子，嘴倒是利索得很。”
“在乱世中，任何经典和思想都不足以称为绝对的答案。”
他语气虽带揶揄，但分明是好奇。
“古圣先贤的典籍在乱世中遗失颇多，若执着于片言只语，倒不如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