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点头,问掌柜的:“怎么个章程?”
掌柜的乐呵呵地道:“您老岁数大了,甭滚油锅了,就这一双脚吧。”
老头回了声“好”,双手抓住衣襟,猛地往外一分,纽扣颗颗嘣开,里面是干干净净一身白衣白褂。
老头朝西外一抱拳,似乎看到哪位熟人,还给人作了个揖。
熟人嘴角动了动,终归是没开口,人家就是来吃这碗饭的,这节骨眼上,任谁也不能开口,多说一句话,就坏了他和宝局的事,津门的爷们儿要懂的这个“例儿”。
***老头大声说道:“咱爷们儿今儿个来现眼,不为别的,就为给家中老小留口饭吃。
还请各位爷们开开眼,看我这身老骨头禁不禁炸!”
说完话,老头让儿子取来高脚板凳,往锅边一架,自己一屁股坐下,缓缓地卷起裤腿,脱下布鞋,扯下袜子,将瘦削的双脚踩进油锅,过程虽然缓慢,却是毫不犹豫。
当热油没过脚踝的刹那,老头的表情分外狰狞,大颗冷汗从额头从鬓角从鼻翼处滚落,背上的大褂也是突然绷紧,饶是如此,老头紧紧咬住嘴唇,生怕从唇角渗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声响。
老头身边的两个儿子涨红着脸,浑身发抖,想哭又不敢哭,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裤子,手背青筋毕露。
老头的五官如麻绳般拧成一团,红色的嘴唇变成白色,又转为铁青色。
一股焦香味儿蔓延开来,老头的脚开始是满满的水泡,接着水泡炸破,外皮渐渐焦黄,时间长了,双脚己然呈焦黑色,这是炸酥了。
老头跟筛糠似的颤抖,凳下一滩的水迹,围观的看客老爷们都以为他马上就撑不住了,结果他愣是没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众人口中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掌柜的数着时间,终于开口,“好了!”
老头被儿子捞出来搀到一旁躺下,两条腿尤自朝天弯曲着,这时候他己经无力说话,眼神里的询问是有没有破局?
看着儿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