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布桩是京城最大的布桩,基本上什么华贵的料子都能买到一两匹。
到了布桩,苏婉柒选了时下最华贵的浮光锦,只买下一匹,又随意选了两匹还算看得过去的,便往长安寺去了。
寺庙里人头攒动,苏婉柒上了香,又特意写下两个愿望,其中一条,她亲自挂在神树上,面色如常。
另一条,则是微微咬了咬下唇,捏着布包舍不得放手,抬头看着挂满红布包的枝杈,眼底复杂的情绪翻涌,悔恨,不甘,爱慕,难过,最后微微一声叹息又像是妥协无奈。
转身时,她把东西悄悄交给春草,又交代了些什么。
待苏婉柒离开祈福殿,春草才西顾之下,将愿望挂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枝杈上。
做完这些,苏婉柒便觉得脚痛,这样的体力实在让她不大满意,看来回去后,运动量还要加强。
离开寺庙后,她刚刚挂在树上的愿望就被摘了下来。
来人仔细看完后,又将其中一条挂了回去,春草那一条则是揣进了怀里。
万和楼中。
璟王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张红纸,另一只手中,赫然是祈愿用的红布包,与春草挂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真是她亲自写的。”
福贵低下头,“是的殿下,手下人说,衡王妃写下这个愿望的时候,仿佛很痛苦,又像是不甘,又像后悔什么,交给春草挂上的时候,还差点掉了眼泪。”
萧冥宸的目光放在那一纸娟秀小字上,竟无法移开,上面只有“愿君安好”西个大字,可最底下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字,才是真正让他心绪飘忽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个“璟”字。
她现在是衡王妃,就算心中再苦,也只能这样偷偷表露心意。
她那时嫁给衡王,都是父皇的错,她都是迫不得己。
她嫁过去的这两年,他不该怪她。
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这两年,他从不曾关心小柒,他竟不知道她过得这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