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叫讳疾忌医。”
一句话,又将贺晴那一点点期盼全砸碎。
她很想问问孙玺煜,他对宋瓷也这样冷漠吗?但最后,她只是苦笑着勾起唇角:“孙玺煜,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医生。”
贺晴一向柔和,从没这样和孙玺煜顶过嘴。
以至于孙玺煜愣在原地许久,才想起什么似的回过神来:“你在怪我今天没陪你去吃饭?”贺晴喉头发哽,话还在喉间。
孙玺煜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看了一眼,离开卧室去接这个电话。
而能让他这么接电话的,也只有宋瓷。
可要是放不下宋瓷,何必又要在她面前殷勤?这时,孙玺煜又走了进来,坐在床边问她:“孕妇是不是不能随便吃感冒药?那吃点什么能缓解感冒发烧?”贺晴心头一跳,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怀孕,正踌躇着该怎么开口。
又听见孙玺煜说:“宋瓷感冒了,又孕吐的厉害,我来问问你。”
贺晴的头一瞬疼得更厉害,话更是如鱼刺般卡在喉间。
孙玺煜见贺晴没说话,他就坐在床边查百度。
孕吐得厉害怎么办?查到后,又将帖子发给名为宋瓷,还额外贴心嘱咐:“孕妇不能随便吃药,我这边走不开,你自己多注意。”
他说他走不开,可除了给贺晴拿上一片药后,就再没别的动作。
他说他走不开,可他却时不时就要低头看看手机,有没有宋瓷发来新消息。
他的动摇并不是无声。
贺晴不想再看,闭上眼继续休息。
她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酸累,心更像是坠进了无底洞。
再次睡醒的时候,贺晴看着朦胧的天色,还有些恍惚。
枕边只有那片感冒药,孙玺煜不在。
她看了眼手机。
离开倒计时的第二十四天。
凌晨五点,宋瓷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最需要的时候,总是有你在身边。
照片里,宋瓷倚靠着孙玺煜的肩,正在医院输着液,眼中是明晃晃的幸福得意。
而贺晴抬眼看了看这个家,一室的孤单和寂寞,与宋瓷截然相反。
贺晴的眼里又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