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刘金芳的家属?
请你去一下吴医生的办公室”,一位年轻护士,侧过身子,脚步停留在三号病房,朝里面喊道。
“我是……,好的,就过去”,父亲刚年过半百,本来只有半头白发,母亲住院半个多月,硬生生把另外半头黑发愁成了白发。
父亲杨二宝艰难地站起身来,面黄肌瘦,每天的愁苦让他衰老了十岁,他每天晚上守着昏迷不醒的老婆,己经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寸荷,你看着妈妈,我去去就来”。
“嗯”。
大女儿寸荷应了一声。
望着爸爸离去的背影,杨寸荷木然地看着病床上静静地躺着的妈妈。
我的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一个坚强的农村妇女,那天早早就扛着锄头去地里干农活,她要把地松一遍,好施肥撒些油菜种子。
杨寸荷放学回家后带着弟弟妹妹开始做饭,天色慢慢地黑了,爸爸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田里回来,拿着旱烟袋,熟练的装着烟,妈妈还没有回来。
“寸荷,你妈怎么还没回来?”
爸爸扭头询问女儿。
“兴许是要把活干完吧”,杨寸荷一边应着父亲,一边蹲在灶旁,生火烧洗澡水。
“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看看吧”,不等杨寸荷出声,爸爸己经起身到里屋拿着手电筒出门找妈妈去了。
“自强,天鸣,作业做完了吗?”
,杨寸荷扯着嗓子,对着两个弟弟说道。
“姐,我早就做好了,这么容易”,回话的是二弟自强,今年上三年级,成绩优异,经常在班级拿第一名。
最不省心的是三弟,顽皮捣蛋,作业完成得马马虎虎,还拖拖拉拉,辅导他作业让杨寸荷这个当姐的很是头疼。
“我……,我……,还有最后一道题……,不会做”,天鸣嬉皮笑脸,整天忙着折纸飞机,成绩倒数,是他班里的拖油瓶。
“拿来我看看”,杨寸荷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