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人可以让一下位置，沈意晕车很严重。”
沈意在座位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刘海碎发也因为出的汗耷拉在额间，看上去反应很严重的样子。
可是选在前排的人几乎都是因为晕车，所以提前花时间选定好的座位。
所以前排的同学沉默，只有后排的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内涵不愿意前排让座的人。
陆维德盯着沈意看了很久，眼里满是担忧，恨不得自己帮沈意承受晕车的痛苦，他看向程安，斜着望过去，她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陆维德走到沈意那排，对旁边担心的吕娇说，“怎么样，还很严重吗？
坐前面的事情我来搞定。”
沈意睁大双眼向陆维德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声音黏黏糊糊说了句谢谢。
陆维德身后看不见的尾巴快速摇动，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让沈意坐到前面。
指节轻叩塑料椅背的声音传入程安的耳中，程安从假寐状态切换至清醒，入眼即是陆维德不耐烦的脸。
“后面沈意晕车反应很严重，我看你状态还行，要不你和她换个座位吧？”
大巴车内窗户紧闭，只有顶部的天窗透着一丝风，鼻腔挥不去的司机身上烟味混合着汽油的味道本来就让程安心烦意躁，陆维德这张没洗过的臭嘴首接想让她大嘴巴扇过去。
可是眼泪自动从她眼眶滑落，苍白的面孔透着一丝脆弱，可偏偏骂人的脏话她一句都喷不出来，嘴巴像是被人用针线缝上了，只能僵硬地笑。
程安眼圈发红，嘴角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哽咽：“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会答应你的。”
拿起书包，程安抬起身躯，步伐沉重的迈向后排的空位，并没有坐在沈意之前的位置上。
陆维德跟在后面。
看着程安蹒跚的背影，他的心里并没有期望达成迫不及待的兴奋，反倒有一丝丝愧疚在心间，来不及多想，他向吕娇打了个手势，让吕娇扶着沈意坐到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