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的吗?
为何要去侍奉旁人?”
张楚纤冷笑了一声:“齐宫的宫娥足足有千人,光是不入流的待诏女便数不胜数。
莫论是豪门之后还是平民出身,若无过人之处,君上自然不会多看。”
云知身侧站着的储青柳忙不迭笑道:“有张令人指点教导,我等不愁没有来日的。”
令人,便是对宫中积年的宫女们最为尊敬的称呼了。
张楚纤似乎对她这话极为受用,面上渐渐浮现出笑意:“好了,你们去房中各自收拾东西,一会儿再来院中。”
女孩们己被料峭春风冻得有些打颤,见她终于松开,一窝蜂地涌进了房中。
原本也不指望里头是银屏金屋了,可怎么也没料到竟是暗青色的纱帐,一溜空无一物的通铺。
挤挨挨的房内放了两张小圆桌并几个方凳,除此之外便是两只朴素的顶箱大柜。
碧瓦朱甍、琼楼金阙的齐宫里竟也有这样不起眼的宫室。
初来乍到的女孩们不说是娇生惯养多年,但从前在家中也不曾做过什么粗活,骤然见了这般景象,己有人灰了心。
云知倒是还算镇定,毕竟自己的玉茗院冬凉夏暖,下雨天还要拿盆接着屋顶上渗的水。
加之杜夫人和薛云容数年挫磨,早己过上了不必他人伺候也能怡然自得的日子。
“这下倒好,过得还不如宫女呢。”
郑盈袖小声嘀咕起来。
“我们先整理包袱吧。
一会张令人催了可不好了。”
云知说着,己占了个床位,开始埋头收拾衣物。
几人互相看了看,也知道这话说得有理,也顾不得烦心,只得各自占了床位。
云知很快便理好了东西,那里头不过几件常穿戴的衣物和首饰,花不了多少时间。
正当她松了口气时,忽听见一阵推搡声,忍不住抬头望去。
“闪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