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若坚持走错路,只怕会跌个粉身碎骨。”
虞不言冷哼一声,猛然抬膝。
秦彻反应极快,另一只手已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在自已身前。
两人瞬间失衡,双双跌倒在软榻上。
“县主力气不小。”秦彻的唇几乎贴在她耳边。
他身形沉重,虞不言被压得喘息艰难,只得软声道,“我无意伤你,阿砚你放我走吧。”
“倘若我反应不及,县主只怕会是另外一副面孔。”秦彻一手钳住她两只细窄的手腕,另一手却已抽下发带,将她紧缚于软榻之上。
两人身躯紧贴,动作行云流水间却不留一丝缝隙。
虞不言脸颊瞬间染上绯色,呼吸滞涩。
“登徒子!”
秦彻挑眉,“不过略施小惩罢了,县主方才可是想要我的命。”
虞不言瞥他一眼,挣动手腕,却不得脱。
“我两日未眠,先歇息了,县主自便。”他淡声道,随即手一抬,熄了软榻旁的灯火。
秦彻便如此大剌剌地卧于她侧,浑身气息沉敛如山,让虞不言只能蜷缩在角落,连呼吸都不敢过重,唯恐稍有不慎,便与他碰触。
很快,她听到了秦彻绵长的呼吸声,心中一惊,不曾料到他会如此没有防备。
那把被秦彻抢走的匕首,还躺在他身侧。
思索片刻,悄然挪动身子,脚趾缓缓探向匕首。
软榻窄小,她一动,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倾向他,腿恰好横压在秦彻的腰侧。
她强忍羞窘,脚趾灵巧一勾,将匕首慢慢夹住,缓缓提向自已。
然,腿上的力道一时不稳,整个人不小心又向他压去。
秦彻蓦地睁眼,手臂一探,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的脚踝。
“县主这回耍什么花样”他声音低沉,染上慵懒之意,目光却像鹰隼紧锁着她。
“你、你、你放松开我。”她用力蹬了一下,想将腿抽回去。
不知他是否有意,竟用力一扯,虞不言被迫向前,扑进他怀里。
“县主睡不着吗?”他声音低哑,夹杂着几分尚未散去的困倦。
“我马上就睡。”虞不言被迫紧贴在他胸膛,呼吸交缠。
她无处用力,越是挣扎,反而越像是有意为之,她脸红的几乎要滴血。
“现在这个姿势舒服”他一只手压在她腰上,“可以睡了?”
虞不言几乎要羞愤而死。
“我睡觉不老实,你与我分榻而睡吧。”
“巧了,我睡觉也不老实,常常梦里惊醒,刀出鞘便见血,尸横榻侧。”他唇角浮现若有似无的坏笑隐没在黑暗之中。
虞不言再不老实也该老实了。
被人当让被子盖在身上,她自然无法安眠,后背一阵阵的寒意袭人,冻得她不停瑟缩,身子愈发蜷紧。
免不了又给秦彻招来烦意,她带着哭腔率先开口。
“我、我、冷。”
一声轻叹划过耳畔,他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翻身而卧,姿势依旧紧贴,胸口贴着她的胸口,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驱散了周身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