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说着,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唇边的鲜血依旧不停的流着。
而刚话落,她眼前一黑,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婚宴上,傅云策眉头紧锁,心头上总觉得有些许不安。
刚准备入洞房时,满身是血的千羿疾步走了过来。
"主子,池羽出事了!"
傅云策呼吸一窒,踏进喜房的脚收回,迅速转身,不顾他人的呼喊。
他一袭红衣骑着马从大街上呼啸而过,惹得众人
血腥味。
他脚步瞬间乱了,甫一转角,庭院的雪地上,满是鲜血。
池羽像一朵凋零的花,再去声息......
而他亲自送去的那一粒药,也浸在红色的血泊中,白得刺眼!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如潮水般席卷了傅云策。
为何会感到慌乱他始终拨不开这迷雾。
他蹲下身子,轻轻拂去池羽脸上的雪,狭长的眸子里黑得吓人。
手指放在池羽的鼻尖下,想探寻一丝气息,可是什么都没有。
"叫太医。"傅云策身形未动,吩咐千羿。
千羿迟疑了一会儿,于心不忍提醒自己主子:"主子,她已经死......"
"叫太医!"
傅云策猛地起身,厉声说道,白雪照应着他苍白的脸,那双眼睛仿佛一潭死水。
千羿很快便找来了太医,一路哆哆嗦嗦着,毕竟那可是最有权势的摄政王,此时此刻如鬼魅般看着他,他仿佛身处阴间。
一股寒风吹来,太医膝盖一软,跪在了池羽旁边。
傅云策面无表情,苍凉的嗓音响起:"救她。"
太医冒出一身冷汗,可无论他怎么诊断,地上的女子,都没了声息。
"禀、禀王爷,微臣无能......"
傅云策沉沉地呼吸着,千羿都能感觉到他那周身阴郁的气息。
谁知下一秒,傅云策捂着胸口踉跄了一下,嘴角染上了一抹红。
在千羿的惊呼声中,他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傅府。
江池月孤独地坐在喜房里,等着傅云策的到来。
明明方才还听到外面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她娇羞地拧着秀怕等着男人推门而入。
可过了许久,毫无动静。
直到有丫鬟来报,说傅云策急匆匆驾马离开了府邸。
江池月一把掀开红盖头,如蛇蝎般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厉声道。
"走了今日可是我和他大喜日子,你这贱婢居然不拦着!"
一腔怒意无处发泄,摆摆手让侍卫进来把这看门的丫鬟拖了出去,不出半会儿就传来她的惨叫声。
她罔若未闻,死死地咬着唇,手一挥,将桌上的喜酒全部掀翻在地。
眼泪再也忍不住,决了堤似的涌出。
今日,她本是全城最幸福的女子,转眼间竟成了全城的笑话!
江池月攥紧了手,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隐约猜到了傅云策今晚去了谁那里。
江丞相与江夫人听闻赶到,江池月立马变得柔弱,扑倒在江夫人怀里嘤嘤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