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望，像在审视，不容置疑。
陈唐低声默念几声，眼中再次泛起微光，与之对视。
几秒后，黑色眼睛周围蔓延出几段金色丝线，缓缓向眼球中间汇聚，待到丝线刚刚汇聚到一起时，陈唐再也支撑不住，闭上双眼，一滴血泪缓缓流出，滴到黑色眼睛中间。
再睁眼时，那种无孔不入的窥视感己经消失不见，书页可以继续往下翻了。
第二页原先只有一句话。
“不破则不立，无世则无妄，立妄先立世，破妄先破世。”
陈唐对自己突然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件事情想了很长时间，他觉得最有可能参悟真相的机会就在这句话上。
但是这句话的意思未免太简单了，简单到他难以相信。
毕竟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
反之有些事情解释起来难，但是做起来简单。
久而久之陈唐也就很少纠结这件事了，既来之则安之。
但是现在第二页上出现了第二句话。
“破妄九境，震、慑、听、令、破、立、遁、封、灭。
震境：净化、见妄，制造时长为两秒的幻境，限制一，强度一。”
“原来目前我只是第一层境界……”陈唐看着书上显现的字喃喃自语。
两年前，陈唐机缘巧合之下打开了这本书的第一页，仅仅只是扫了一眼那只黑色的眼睛便昏死过去。
昏迷期间，陈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陈唐身处一片黑暗，一束聚光灯从空中打在他身上，面前是那本书，等陈唐凑近，书自动翻开第一页，陈唐不得不看向那只黑色的眼睛，恐惧、压迫和窥视感紧紧缠绕在陈唐心头，一度压着他喘不过来气，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注视了无数次的陈唐终于可以忍着强烈的不适，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上只有一句话，陈唐牢牢记在脑海中。
此时整本书突然变得滚烫无比，陈唐松开手，那书便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