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霖走出电梯,秘书告诉他,有一个同城快递,已经放在他的办公室了。他开门进去,果然看见茶几上的快递,是和小盒子,拿起来的时候有晃动的声音。傅寒霖抿了一下菱唇,眉眼间划过一丝不悦。脑海里闪过昨晚在酒吧外面,女孩说的话。他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便签纸。女孩的字娟秀:傅先生,这是御林湾那边的钥匙,感谢您这段时间提供的帮助。落款:花颜傅寒霖将盒子连同钥匙丢回到茶几上,转身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烟盒和打火机。不一会儿,江由敲门进来。“傅总,花小姐欠钱的事已经查到了。”傅寒霖手指夹着烟,微微侧头,嗯了声。江由便开始汇报:“花小姐从小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前几年她的母亲染上重疾,亲戚们避他们如蛇蝎,没有人肯借钱给他们,花小姐走投无路了,才会找上高利贷。”傅寒霖的眉头越皱越深。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她母亲现在?”江由惋惜道:“三年前去世,花小姐成孤儿了。”有几缕烟灰飘落在办公室干净的地板上。二十万只是当初的本金,高利贷利滚利,早就不是这个数字了。难怪她要住那么偏的地方。城中村的房子,又是破旧的筒子楼,租金很低,也不用押付。傅寒霖眉眼深沉,“知道了。”江由出去之后,傅寒霖扫了眼茶几上的盒子,掐了烟,坐在办公椅上,开始处理文件。脑海里却闪现出昨晚女孩在包间里被人追着,惊慌苍白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打了个电话出去。当天下午,一个光头的男人出现在傅氏集团总裁办。孙秘书领他进会客室,让他坐着等傅寒霖开会回来,他愣是坐都不敢坐。直到傅寒霖走进会客室,他吓得一哆嗦。平日里盛气凌人的男人,在傅寒霖面前低调得像个孙子。“傅,傅总,我真不知道花颜是您朋友,她要早说,我肯定不会为难她。”光头昨晚几乎不敢闭眼睡觉。连夜派人去打听傅寒霖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女人?结果只听过几个月前,傅寒霖包养女大学生的传闻。当时他吓得面色如土,意识到那个女大学生很可能说的就是花颜。但他转念一想,傅寒霖要是真的包养花颜的话,随便一挥手,花颜早就把欠他的钱还了。可花颜那穷酸样,哪里是还得起钱的人。五万块都要凑那么久。而且,花颜身上朴素得很,没有半点被人包养的迹象。傅寒霖不至于抠搜到这个程度。所以,他对花颜和傅寒霖的关系到现在都捉摸不透。“她还欠你多少没还?”光头一愣。他光紧张害怕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响着,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所以没听清傅寒霖说什么。“我替她还钱。”傅寒霖冷沉地重复一遍。光头吓得差点跪下,连忙摆手,“傅总,花颜是您朋友,那点钱不算什么,不用还了。”如果他能搭上傅寒霖这条线,以后在南城,甚至在国内,都能混得很好。用几十万块钱卖傅寒霖一个面子。太划算了!然而傅寒霖眼镜片后的双眸透着深沉的光。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光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