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梒上前一步,厉声道:“自古迄今,女子家若有过咎,亦或身为妾室,方从侧门而入。
我乃虞丞相府中嫡女,爹爹是百官之首,朝廷重臣。
我身正清白,今朝出嫁,必当自这正门而入!”
这虞家小姐,瞧着羸弱,但说话却字字铿锵,力透人心,令人胆颤心惊。
那立于门口的妇人闻此言语,瞬时不知如何辩驳,她看这城中百姓聚于门口,一个个伸长脖颈看着好戏,气得甩袖而去,匆匆去寻安王太妃。
虞梒自身知晓,刚才这一番话,己耗尽了她全部的气力。
言罢音落,她顿觉胸臆窒闷,气息滞阻,一口清气卡在胸口难以上来。
现下无人相拦,虞梒扶着燕靖城的手自正门而进。
她举步迈越火盆与马鞍,候在此处的喜婆跟随她的动作说着吉利话:“迈过此火盆,新妇迎福臻。
诸邪皆驱散,平安伴此身。
“马鞍一跨兮,平安归宅门。
夫妻相和睦,富贵耀华伦。”
虞梒冷笑,真是讽刺,她前世在安王府中的一切,均与这套说词背道而驰。
两人刚入喜堂,安王太妃踩着点赶来:“好个虞家嫡女,未得本太妃之令,竟敢自行入府。”
此妇年约西十,双目呈三角之状,尽显精明。
她正恶狠狠望向虞梒,呵斥道:“还不快跪地认错,规矩体统安在!”
虞梒头盖红巾,王太妃难睹其貌,却心知老王爷薨逝后,她掌权十载,断不容他人损坏自己的威严。
虞梒回道:“为何要跪?
此桩婚事本就是安王先行求娶,倘若王太妃不满,本小姐即刻回虞家便是。”
找茬是吧,她今日番这便是要狠狠折了她的颜面。
此桩婚事乃圣上所赐,王太妃为安王求娶虞家之女,本望嫁来的人是长姐虞汀苧,再不济也能是刚及笄的幺女虞娆。
王太妃千般思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