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凉风习习,暮色像半透明的纱,灰蒙蒙地笼罩着一切。
叶知惬此刻却颇有些不安地揪着衣袖,不知所措地站在床榻边。
床榻上躺着一个浑身沾满血迹,昏迷不醒的男子,男子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血色衬得人更加冷峻,显然重伤未愈的样子。
不大的屋子里围了一圈人,他们个个手握利剑,身形挺拔,面色不虞。
叶知惬能感觉到他们时不时的打量,这让她的心绪更是乱如麻,她想要离床榻更近一点,想扑倒握紧床上人的手,一切想法都在周围人刻意形成的排斥中不了了之。
此刻躺在床上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段骋烨。
约莫一刻钟之前,这群修士急匆匆带着身受重伤的段骋烨回了木屋。
叶知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正在救治她夫君的长胡子老头,长叹了口气。
随后扭过头看向叶知惬,开口道,"姑娘,还未曾知晓你的姓氏。”
叶知惬知晓这位气度不凡的老者身份不一般,似是没想到他会开口询问自己的名字,赶忙回道:“叶知惬。”
话没说完,一旁的女弟子就忍不住偷偷议论,“就是她?”
“没错,好像是这个名字,师兄的那个……”"不可能,师兄怎么可能在凡间……"“住口”,另外一名弟子厉声斥责道,随即朝叶知惬歉意地笑了笑。
叶知惬不在乎地摇头,只茫然盯着床上的段骋烨,她不在意这些人的闲言碎语,现下最为重要的,是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胡子老头又问:“你和段骋烨己行过夫妻之礼?”
叶知惬忍着泪,心头百般苦涩,视线晃了一瞬,飘忽落到段骋烨苍白俊秀的侧脸,唇瓣微动,却无力开口,只点了点头。
那白胡子老头再度起身,“我们己知晓当初他重伤昏迷不醒,幸得姑娘你搭手相救,老身替弟子谢过公子。
"叶知惬实在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