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接起电话。
那头说了句什么，他赶紧站起身来往里走去。
杜念也立马跟上。
重症监护室里，医生在给老太太细致地做检查。
“医生，怎么样了？”
看着医生走出重症监护室，厉墨迫不及待地迎上去问道。
医生抬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答道：“病人的情况总体稳定下来了，暂时比较安全，家属可以放心了。”
厉墨和杜念同时松了一口气。
一晚上，两个人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着。
里面的护士进进出出，有时候是换吊水瓶，有时候是检查检测仪器上的数据。
只要一有动静，他们就坐直着身体，探头往里面观察。
病床上的厉老太太面容平和，就像睡着了一般。
渐渐地，杜念觉得头越来越沉，慢慢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医院里的人也多了起来，比晚上显得热闹多了。
厉墨也睡过去了，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肩膀，她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虽然他的肩有点高，不过竟然也没什么不舒服。
杜念轻轻地从他怀里腾出身来，把他的手臂放在她坐的位置，慢慢起身在走廊里走了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些熟悉。
是李姨？
回过身去，果然是她。
李姨一看就是急急忙忙过来的，马尾都没扎紧，稍显凌乱。
她走到杜念面前，轻声道：“念念，我来换班了，你赶紧回去歇歇。”
杜念：“李姨，您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下，还有我们在这里守着呢。”
李姨：“唉，我在家也睡不踏实，生怕老太太醒了看不到我，你们也没什么照顾老人的经验，还是我在这里她放心些。”
杜念：“您就是太爱操心了……”
李姨呵呵地笑，憨厚又淳朴。
厉墨也醒了过来，伸了伸蜷缩了一晚的长腿，缓缓站起身来。
看到杜念和李姨两人，正想走过去。
“厉茹的家属，病人醒了，你们要进来看看吗？”
病房里的护士走出来，清脆的嗓音传到几个人的耳中，宛如天籁。